【尤季尤】Fish in the pool（上）
#OOC，杳杳时隔两年上冰复健
#双人滑
“维克托你这个混蛋！”
虽然听不懂尤里因为怒火中烧而冒出来的俄语，季光虹也能从他对着隔了半个冰场的维克托竖中指的动作猜到大致意思。面对这对同门师兄弟无视旁人的日常互怼，处于外人位置的季光虹保持着礼貌不失礼的微笑。
这事还要从世锦赛男单比赛结束开始说起——
决出名次，拿好长节目的小奖牌后，本该各回各房，好好休息，前几名准备表演滑。
偏闹出了维克托和尤里要比双人滑的事情，依季光虹这半天的近距离观察，以尤里这一点就炸，连直钩都咬的性子，定是维克托先撩拨的——季光虹拿着笔电，尤里依旧一副想要将维克托踩在脚下碾一碾的可怕表情，认真又咬牙切齿地看着屏幕上的动漫电影——或许只是维克托撩拨习惯了，顺手就无意识地一逗弄，尤里顺着维克托的话提出了这个傻比赛，后者顺着阶梯就下了，问起了尤里的搭档。
至于季光虹为什么在这里，他就是个无辜被波及的路人，谁知道去看个冰舞路上会被尤里一把拉住卫衣的帽子，被提溜到维克托面前的季光虹，像是一只被命运拎起后颈肉的小猫咪。就连让尤里去找女伴的提议都被驳回了，因为维克托的搭档，胜生勇利，性别男。
“我可不想这么占他的便宜。”尤里如是说。
出于公平起见，曲子是互相给对方挑的，或许是和胜生勇利一同度过的一年的光阴的影响，维克托挑的是日本的电影《花与爱丽丝》及其前传《花与爱丽丝杀人事件》的原声带。季光虹不曾看过这两部作品，但是从胜生勇利欲言又止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事情恐怕并不简单。而相对的，尤里选择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中规中矩得多，当然，难度也大得惊人。
两人听过维克托提供的原声碟，曲调大多极轻快，像是有一群小仙子在琴键、琴弦之上轻轻跳跃一般地灵动，那首主题曲《fish in the pool》甚至给尤里一种只要离开凳子站起来，踮起脚尖，就能跳起舞来的感觉。
为了了解故事背景，季光虹又找了英文翻译的电影资源来看，两人付过前传的钱之后，随着时间条往前推进，尤里直接就炸了——他们根本不必纠结什么男女角色的问题了，这根本就是花和爱丽丝两位女主角的故事！而前传的男主，整个事件的起源，本该是重点的中心人物，却始终置身于主线之外。
片尾曲响起的时候，尤里猛地站了起来，引得坐在他身边的季光虹抬起了头向他看去，那轻快的如同雨中之梦的旋律都没能改变他周身的低气压，他过道走去，走到一半似乎觉得应该说什么，有些生硬地提了一句：“我去滑两圈。”
季光虹虽说是被牵连进来的，可他性子里偏有股子“要做就该认真做”的傻劲，所以在这个赛季结束后的第一天，他放弃了休息，没有赖在被窝里，而是坐在这里把两张原声碟听完，然后再买了电影来看。
两个人看电影和一个人看多少有些不同，季光虹也没了兴致，觉着有些索然，也不知是不是十年的时间使得所有人都有所进步，再看十年前的前作也季光虹不觉得像是刚刚的那么吸引人了。
所幸编舞上并未要求自己操刀，尤里也拜托了莉莉娅和雅科夫帮忙，否则他们这状况，对面则是凭自己编舞拿了好几个世界冠军的维克托，想必可以早点回房洗洗睡了。
莉莉娅和雅科夫先前和尤里一起同吃同住生活了将近一年，多少将他看做是自家的小子了，尤其是将人一点一点雕琢成现在这般模样的莉莉娅，两人看季光虹就跟看到自家院子里精心栽培好不容易长大要开花的小盆栽被人偷走了一样不善。
而“采花贼”毫无自觉，拿出了笔记本向莉莉娅请求签名。
雅科夫的脸色瞬间更加阴沉了。而他旁边的莉莉娅倒是非常利落地拿过本子和签字笔，流畅地写下名字，只是在把本子递还的时候，表示并不会因此降低自己的要求。
莉莉娅一贯只要最好的。
“那么，在开始之前，我有个问题。”莉莉娅看着并肩而站的两人，暗自评估，“你们中有谁练过托举？”
两人不由自主地看向对方，季光虹在尤里仿佛“我们中出了一个叛徒”的眼神中默默地小幅度地举起了右手：“中国队的多少都练过一段时间。”
“虽然不可能编排，不过我想问问，抛跳和螺旋线呢？”莉莉娅点头，看不出神色中有多少高兴意味。
“我开始练花滑时年纪相对来说有些大了，一开始的搭档年纪小，抛跳上冰没多久就拆了组，螺旋线练了有几个月吧。”
“然后是非规定跳跃，根据曲子，我的判断是增加点小跳跃，那么让我们加快速度吧，小伙子们。”莉莉娅快速报出跳跃的名字，抑扬顿挫非常有节奏性，“Walley，Split Flip or Lutz，One-foot Salchow，Toe Walley，Toe Loop，Waltz，Open Axel，Delayed Axel，Tuck Axel，Inside Axel，One-foot Axel，A half Axel，Back Flip……”
“别的就不说了，你练Back Flip干什么？”尤里非常享受滑冰时自由自在的感觉，尤其是跳跃时仿佛脱离地心引力的美妙感觉令人着迷，他很是下了苦工练过跳跃。然而Back Flip不同，中文姑且就叫做后空翻，早就被列为非法动作，正式比赛中使用不但不被认可，还会被扣分，虽然可以在表演滑中使用，但由于练习的人越来越少，即便是表演滑也已经绝迹多时了。
“连Back Flip都不会，岂不是还比不上一只史努比。”季光虹用食指挠了挠脸，总不能说因为看了集动画片，再加上有底子在就跑去练了吧，那多傻呀。
“……”尤里·连只史努比都不如·普利赛提不想和你说话，甚至想向你扔一只史努比。
虽然季光虹翻上肩膀的动作看着更加举重若轻，就身体开度来说，尤里比季光虹舒展得更开，动作上更接近莉莉娅设计的美感，尽管前几次狼狈得很，莉莉娅很快就拍板由季光虹来托举尤里。
熟练度可以刷上去，身体的柔软度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陆地训练枯燥得很，因为时间紧张，安排紧凑强度又高，除了雅科夫下午的时候去陪着米拉参加决赛，几个人几乎没停下来过，就是吃饭的时候都拿着线路图讨论动作。
俩小暂且不提，莉莉娅如她所言，严苛得可怕。
光一个托举动作，他们陆地上起码练了有几十遍。尤里从一开始的狼狈，到手一撑熟练地翻上季光虹的肩膀，到如今能舒展身体，注意动作没有偏移变形，注意换落冰腿。
“你可别想，最多托举。”季光虹仰头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脚下蹬了下冰，从尤里身前右侧滑到左侧，“有这个时间还不如试试能不能做双人捻转步，虽然应该也练不出来。”
尤里拿毛巾擦着汗，季光虹没有具体说什么，但尤里知道自己在想着什么，抛跳陆上就是练了，成功了，也不可能上冰练习去，更不可能马上用到表演滑里面去，可到底还是心动了。
尤里没回话几乎是意料之中，季光虹也没想要的回答，就是提个醒，他一边往冰刀上装刀套，一边转移话题，转过头来询问：“成了，好不容易冬季来一趟热带，趁着太阳还没下山，我要去潜水，你去吗？”
“去！”尤里把毛巾从头上拉了下来，动作有些粗暴，“怎么不去。”
关于Back Flip
